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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香江风云1984 > 22、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

22、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(1/1)

  许景良静静思索了几秒后,说道:“你要是这么讲,其实也对。”

  “而且现在也确实有一个比较不错的机会。”

  “但,这事,咱们关起门来自家说话,哪说哪了,可不能往外漏。”

  “这我懂,你放心,走出这个房间,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蔡祖辉一脸期待。

  他也是听说,许景良路子野,有内幕消息,所以来碰碰运气。

  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抄上了!

  “爱美高。”

  蔡祖辉不是金融小白,他曾在澳洲麦格理集团履过职,虽然这些年人在海外,对香江这边的具体情况不太了解,但在上任前,他也是做过功课的。

  “爱美高最近的估值的确是有点高。”

  许景良会心一笑,说道:“高吗?这才哪到哪呀。”

  “爱美高的两位老板,刘銮熊和梁应伟,他俩现在闹得很僵,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。”

  “据我所知。”

  “梁应伟正准备把刘銮熊踢出局,全面控股爱美高。”

  “刘銮熊也没打算坐以待毙,正在寻找基金公司合作,到处筹钱。”

  “等他们俩一开战,争起来,你说……爱美高的股价能涨多少?”

  “消息可靠吗?”蔡祖辉确认道。

  许景良没说话,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蔡祖辉。

  “我的错,我不该问。”

  许景良露出笑容道:“消息没有绝对准确的,可不可信,需要自己去求证。”

  “能不能赚钱,也需要自己去判断。”

  “在其位谋其职,我就是一个顾问,赚了赔了,我可负不了责任。”

  “不过在我看来,这事……亏的概率很小。”

  “爱美高的内部现在很分裂,一山难容二虎,只有打出去一个,才能彻底安宁。”

  ——

  许景良在四联挂职,不需要坐班,想走就走。

  酒吧。

  勇哥春风得意。

  勇嫂马上就要生了,是个男孩。

  坐馆的位置,那也是板上钉钉,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。

  再加上,马上就要过年了。

  所有喜事都往一块撞。

  许景良憋屈着脸,好像在公司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,来找勇哥倒苦水。

  “我是有私心吗?”

  “我的确也是有点私心,找王祖娴做代言,接触的机会了,说不定……就能有点故事。”

  “但那我也是顺带着呀,以公事为主。”

  “勇哥,是你答应我的吧,让我到四联资本大展拳脚,什么都听我的。”

  “结果呢?”

  “我就一吉祥物,摆在那里给别人看的。”

  许景良越喝越多,吐槽不断。

  勇哥在旁边陪着,一脸苦笑,说道:“能别再提这事了吗,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。”

  “你不就是喜欢王祖娴嘛。”

  “实在不行,我去跟太子东说说,顺你的心意,就用她做代言人了,这总行了吧?”

  “代言费得多少?”

  “两年,一百万。”

  勇哥一口酒呛得够呛,差点喷出来。

  “她连三线小明星都算不上,要一百万……这价是怎么开出来的?”

  许景良斜眼看向勇哥,据理力争道:“你们四联资本……”

  “咱们。”勇哥纠正道。

  “好,咱们,咱们四联资本是什么底子,你心里没数吗?给黑涩会做代言,那是一辈子的污点,会影响未来发展的,这么算一百万还多吗?”

  “这都是看在我面子上的粉丝价。”

  “我就是喜欢她,怎么了,我这辈子还就非她不娶了!”

  王祖娴挂在许景良日岛经纪公司的名下,签的是卖身契。

  一百万的代言费,最后九成五,都会落进许景良自己的腰包。

  而且这是长期业务,签完两年不出岔子,后面还可以续签,一直有钱赚。

  既然以身入局,已成事实,很难再和联应撇清关系,那就要因势利导。

  在什么位置,做什么事情。

  在许景良这里,不存在白打工的。

  勇哥哭笑不得,帮许景良把酒满上,说道:“没看出来,你还是个情种。”

  “良仔,这一百万花出去,别说是娶进门,你就算是能睡上,我都觉得值。”

  “问题是有谱吗?”

  “别让人当凯子给耍了。”

  许景良一口干了半杯,扭头看向勇哥,说道:“当凯子我也乐意!”

  “你就说吧,帮不帮我。”

  “帮,但董事会一共七票,我只有一票,我说的也不算呀。”勇哥应承道。

  “只要你这一票站在我这边就行了,你永远都得站在我这边,你欠我的!”

  ——

  士昌置业。

  许世芬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
  年纪大了,稍微工作一会儿,体力和精神就明显跟不上,尤其是近两年。

  有人敲门。

  “进。”

  进来的是许世芬的司机祥叔。

  两鬓斑白,跟了许士芬几十年,年纪也不小了。

  “老爷,装裱店今早送来的那几幅字,其中有一幅,不是您的。”

  “和其他客人的弄混了。”

  “都怪我,他们送来的时候,也没检查一下。”

  “您的字他们已经去追了。”

  许世芬没睁眼睛,说道:“哪幅不是咱们的,你去找一下吧。都是你放的,我没动过。”

  “好嘞,裱这一幅字不少钱呢,说不要就不要了。”祥叔嘟囔道。

  “找到了吗,拿来看看。”许世芬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
  “找到了。”

  祥叔将画轴摊开一半,一边端详一边给许世芬送过去。

  “没什么好看的,都没入门。咦,这方印倒是不错,看着见功底。”

  来到桌案前,祥叔将字完全铺开。

  许世芬站起身来,仔细打量了一番,评价道:“有意思。”

  “哪有意思了?”

  “你看这落款。”许世芬用手指点着。

  “许景良手墨,怎么了?”

  “这个字是墨吗,这一笔往里一带,可没收回来,这是个黑字。”

  “这就是写错了。”祥叔说道。

  许世芬故意在老伙计面前卖弄道:“这幅字是有典故的。”

  “雍正赐死年羹尧。”

  “年羹尧在牢中不愿自裁,上书求情,于是雍正就给他写下了这两句词。”

  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”

  “这字……的确是不怎么样,但字里行间,可都暗含告诫之意。”

  祥叔苦笑道:“您这就是牵强附会,知道您学识渊博,懂得多。”

  “要让我说,就是字写错了,挂都没法往外挂,所以人家知道以后,就干脆不要了。”

  “拿回去也是扔。”

  许世芬顿了顿,看着落款,喃喃念道:“许景良手黑。”

  “没人要咱们要,把字卷起来,放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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